并没有清醒。”
“不,我并不是因为受伤才不清醒,而是从来便不清醒。这人世间有许多事情,若不远避,终将令自己深陷,无法自拔……”流年黯然,也许自己的惩恶扬善的大理想,终究不会实现。
“是啊,世间事,越往内看,越看不清楚,越靠近,越会迷路。”船王一笑,“不如从外面看。”
“阁下适才一曲不同凡响,是否因为断了一根弦?”流年若有所悟。
船王一惊:“姑娘何出此言?”
“因为有些曲调,不愿出现乐中,不愿出现乐中,还是不要出现得好,那样反到更好听。”流年微笑。
“姑娘有这样的体会,并不令我惊讶。”船王一笑,果然他没有认错人,略通天机的他,觉察到姻缘来时,第一刻曾经猝不及防。现在,却不后悔。前日被林阡听到弦断,却由流年听出弦断,一为“听到”,被人发现心事,一为“听出”,被人察觉心弦,毕竟不一样,也许,正因为林阡与他不同道,而孟流年和他是同一类人。都已倦怠一切是非,无论是因为看清或是看不清,他和她,都属于江湖,却都在最边缘。
“以前我住在海外一段时间,岛上的风很傲骨,吹起来像在吟唱,光线从海风里透过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