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问,就这一句,抵挡住了千言万语的冲动。
“不久以前。”他与她并排走,却不再执手,不再像夔州那样一刻都不肯松开,亦不再有年少时候的激动和痴狂,“看你这身装束,原来是在采药?”
“是,正好遇见了你,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一个地方就先熟悉那里的环境……”
“从前都是别人去服侍你,哪里想到,今时今日你竟要帮军医来照顾伤病。”阡叹息着,他知道这里不适合她,然而她却放弃遗世独立,甘心追随这颠沛离乱。
“玉泽除了一些花拳绣腿和琴棋书画,再无过人之处,能为短刀谷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
好那就继续寒暄,寒暄一些其实根本没必要大家都清楚的事情。所幸气氛并不僵硬,总是在向普通朋友的方向发展着,可是玉泽既希望他释怀,又怕他已经释怀。
忽然就迎来了好一阵子的沉默,她与他一起顺着这条寂寞的溪流向前走,突然他问她:“宋贤近来可好?”
为什么要问呢,为什么你已经来了还不亲自去看他,是不是一定要完全地退出他与我的世界?玉泽霎时噙泪。
“怎么?他?”阡一惊。
“不,他……他很好,他恢复得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