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遇,却有个问题我不甚理解。”
“将军请说。”范遇认真聆听。
他把两人独处的事情简要描述了一遍,所不解的是,那天夜里他只亲了她脸颊便被她破口大骂,可那天白天她明明用口喂他吃东西那么亲近,“何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难道只准她主动,不准我主动?”
“将军……”范遇哑然,“两者不可同日而语。盟主是出于救人,您却是出于轻薄……”范遇不敢再说了,心里想,完了,将军他完了,盟主一定更疏远他了,可关键在于,将军怎么还自我感觉良好?!他刚刚问的时候,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好像已经把盟主拿下的样子,害范遇白高兴一场。
林阡蹙眉,沉思 :“是这样么?”
如此简单的道理,盟王林阡是想不明白的……
四月廿二。
再过半个时辰,海逐浪、郭子建、向清风便都要离开关山,林阡从军帐走出之后,便一直关注着整军待发的他们。
显然谁都明白,所谓后方据点,终有一天也会成前线。
从这场关山之役开始,他们实则已经站在了完颜永琏的棋盘。陇陕,是曾属于完颜永琏的天下,目前名曰“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