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走完了旷野、沟壑、溪流,转入苍松翠柏掩映的山道,马速终究是放慢了。层层雾霭如罗纱轻笼崖间,教人误以为自己身陷蓬菜止境,她忽忆他和她是要从庆坪到七圣的,可现在俨然从渭源县西跨到了陇西县东……
“竟那么小瞧七圣的仗。”她笑叹一声,四肢百骸都酥麻,却一点都不感到疲累,从五脏六腑到奇经八脉都亢奋。
“累了么?”他听山寺钟声,知道已是下午。终于恢复些柔和之色。
她摇头,没答话,眼中示出一番魅惑,仿佛说有你在就不累。
“舒服么?”他看着她满脸陶醉之意,深知她已经被他驯服。
她点头,目中宛然眷恋之情,依赖之意,脸上泛着阵阵红晕,玉齿微露,吐气如兰。
“舒服就亲我一下。”他浅笑,她微微起身,极尽所能地要亲他,尽管柔韧性尤其高,却只轻轻一抬,就被他更进了一分,因此哎哟了一声,边疼边笑着又躺下了:“你作弄我!”
“哼,不让你觉疼,你怎么记得住。”他冷笑,“万一……”
“万一什么?”她一怔,不知他为何欲言又止。
“万一下次再失忆。”他低声黯然。她忽然明白,这盖世英雄,竟有个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