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逆林阡之手的,只是完颜永琏一个劲敌而已。结果,天意却是怎样的针对了林阡的盲点。
红袄寨竟然从中而裂,兄弟情竟然站不稳脚?
那个曾牢不可破的红袄寨,那种曾坚如磐石的信仰,那些曾根深蒂固的情义……
杨鞍的叛变、党派的形成,正是林阡今夜对海逐浪难掩惆怅时的另一原因。如果说,先前都是感叹着树犹如此,人与团体又何以堪。那么,这个原因太简单,是怀念。
站在松下久了,不知怎地、忽然之间,竟有一道熟悉的气流——好像跟当年的某个场景一样,又依稀还是当年留在这里的——毫无征兆地出现于前,从树干传递到指尖,紧接着,如雾般涌入躯壳,如电般流过筋脉,不费吹灰之力,刺进他坚硬心脏的最深处……
摩天岭植树造林,哪里过去了十六年,明明近得迫在眉睫——
“好没劲!你们先栽,我眯会儿。”嗜睡的宋贤,栽了几株就索然无味,于是藐视了上面命令,搁置了任务抱头躺下要睡。
“哎?没劲归没劲,莫忘了这是二祖哥的命令!”新屿一向规矩,半点都不敢怠慢,即刻过来要拉他起。
“有什么要紧。”宋贤满不在乎地说,“二祖哥也不代表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