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解除困境,第一步就是与祁连山言和吧——不如再把我绑起来。送回洪瀚抒那边去?那样谈判会比较快,师父也不至于这么忙。”他竟仍然出言带着些嘲讽之意,吟儿一愣,她听得出,这是句强烈的不希望别人来伤害他的自保,因为这嘲讽,是对着他自己的。
其实他从头到尾的抱怨可能都只是保护色,那些怨气不服和控诉都只是表层现象,深层的真实的那些则是颓废勉强和苦笑——吟儿早知道,听弦嘴硬。
直觉。听弦这次受到的打击很大,想起辜听弦在听到林阡真心时的神色一黯,思及林阡说过,“我实怕听弦比我们都懂、都悔恨。这次战败他心里清楚要负责多少;我也担心这次失败对听弦打击太大、对他日后发展不利”……吟儿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听弦他真的比谁都知道这一战的严重性,而且正如林阡所说他这个最大的“受害者”不是不懂这教训而是太懂,他已经被教训教训了而且还一蹶不振!
吟儿大抵梳理清楚了:这场战败看似是暴露出了听弦责任感缺失、难以控制的缺漏,还在问罪时又展现出他傲慢无礼、与同僚关系不善的弱点,然而事实上他却比以往成熟得多。听弦的良心在这里,他自知擅离职守大错特错追悔莫及。他愧对榆中甚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