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叶,虽与洪瀚抒同列九分天下本不惧他,却因肩负着盟军的生死存亡而必须谨言慎行。
场景可笑,而且反常,换往日谈判这种事洪瀚抒根本不屑在场,今天却一直看似认真地旁听,从始至终虎视眈眈又胡作非为着。
陡然地,洪瀚抒又再开口打断谈判。没前没后,一惊一乍,却严肃郑重,斩钉截铁:“我就要他项上人头!!”
一霎,众人哪个不循声看向洪瀚抒?看他脸色如常、精神清醒、说的也是正常话,可怎就觉得他是疯的!怎就肯定他是疯的!
——而话语里的“他”,还能有谁,不正是此次陇山之战的始作俑者?那个在豪雨中与洪瀚抒曾打过照面、刀钩激战千余回合遍体鳞伤、祸害了当时在场和如今在场无数人的倔强少年……
“辜听弦。”蓝扬提醒了这句,他不提谁也都知道。
涉及听弦的性命,泽叶亦不能做主。却不愿烦扰林阡,意欲自己全揽下,寒枫鞭时刻在握。
今时今日洪瀚抒终于回到了陇右重新领导祁连山,尽管阴阳锁的真相和在西夏遭遇的不公尚未普遍流传、诸多罪恶和冤屈都还不曾被澄清。兵将们仍是将他看作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主公。曾经再如何亲近林阡和盟军,今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