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先前一直推荐这药明显有隐衷:“那兔崽子?”
“那人,从前是我的徒弟,嫌我教得不够好,改投了他人门下,还带走了我当时刚刚研制的药。”樊井忆及往事,声音有些嘶哑,“曾是我最钟爱的弟子,天资比旁人聪颖,可惜没用在正道,可惜我也没能觉察……前几年才听说他盗用他后来师父的治病之术自立门户,未想还去了西夏当上了御医。”
“这药……竟然是樊大夫自己的?!”吟儿不可思议,看见樊井表情之后感觉是真,忆及从前和樊井谈到有关这药时樊井的异常表现总觉哪里不妥,原来根因竟在这里?
“为何现在的自己,竟不能研制了?又如何发现,这药是你的?”林阡即使奄奄一息,也不改心思缜密。
“当年太过痛心,竟刻意忘记了这药的制法,到了主公腰伤严重、急需救治的时候,苦于无法完全回忆起来,再行研制,总是缺失一两步。却是看到了主母带回来的这瓶,才知就是当年自己所配。”樊井笑而自嘲,“也不知是不是老了,越活越退步了。”
吟儿心知,樊井不是越活越退步,只是后来诸事烦扰,战地伤病太多、而又要肩负着给她破解阴阳锁的重担,是以把本该制药的精力均分给了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