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心口,不停地深呼吸试图平静,可是瀚抒的死总是令他原还察觉不到的心脉受伤,原来这样严重,这样疼,这样喘不过气:
    “吟儿,我竟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他也是我最期待的那个人啊……”
    那知己,认识得太早,认识却太晚。
    那个姓洪名瀚抒的男人,年少时被亲情被爱情被兄弟情所误,后来杀戮无数遭到无穷无尽的报复,偏偏他张狂任性我行我素一意孤行,竟猝然被一个意想不到的阴阳锁击倒,继续蹉跎继续伤害继续背道而驰,终于林阡没有放弃他给他解开了所有的结,他也认清了他所走的那些弯路,他已经准备收手和回归,他的很多事业,现在才真的要开始,却,戛然而止!
    岂能不教人痛惜伤怀,泪落满襟。
    那时腰伤压榨得林阡根本无法站立。几乎踉跄着一路沉重地挪回帅帐,然而他是个军人,沉重和悲恸都应该到此为止,他必须尽快收拾情绪。去为盟军、也为瀚抒,为所有活着或死去的,为跟随他的和即将跟随他的人,打下一场战。
    是的,这一战还没有彻底结束!战与战本身没有界限。
    
    神智才刚清醒。更还卧床不起,却立即把从关川河战区带来捷报的郝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