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倒也罢了,然而……”副将说时,苦笑摇头,“吴都统的部将在边境凑巧抓到个奸细,连日来便一直围绕着这件事大做文章,眼见百姓们对吴都统的能力和作为称道,靠吴家吃饭的那帮人一不做二不休,竟还写了文章歌颂他,渐渐吹捧成了‘北伐抗金第一人’,名士、群众便人云亦云。”
“他也真好意思啊……”覃丰笑起来。
“说到底他还是压抑得太久,总算可以借北伐的东风崭露头角。”曹玄出于理解笑叹。
“谷内义军,多半不服?”覃丰笑毕,略带担忧。
“自然有不屑者,包括苏降雪郭杲旧部。毕竟吴都统做了多少,大家都看在眼里。然而一旦不以为然,便会被吴军讥讽,一来二去,难免摩擦。”副将在曹玄面前全是最真实的态度,即便他出身官军这件事也偏向于盟军,可见苏郭旧部都已与盟军合二为一,“歌功颂德、溜须拍马的着实太多,都说吴都统三字便代表抗金,谁敢质疑他就是对抗金质疑,如此占据舆论,实在难以服众。”
“这般说来,谷内又有嫌隙。”覃丰猜测。往往一个观点抛出,总有人支持有人反对,然而当一方企图占据道德制高点绑架对面,难免会引起反感和反弹。
曹玄也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