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到河东来。战地,烽火硝烟,太凶险。但哪里有借口让她走,走又走去哪里?她是神医,战地需要她;她父亲去世后,她和他一样,漂泊不定,没有家。
就因为这种排斥,他心知他对她不是爱情,而更加出于对亲人的关怀,爱不是迫切想要在一起吗?所以,他不值得阑珊等啊。
同一时间,由南而北,林阡戎马多年一样的习惯。
想把一切收容于心间,就必须先驰骋脚下。不知走了多少路,克服多少险,直到夜已被昼驱除,只留一片青蓝天空。
可以看见不远处插着的土匪私旗,工整印染着“赵”字,自是赵西风的,在金国辖境如此,表态得实在硬气。若非知根知底,林阡几乎以为他是南宋遗民。
山环水抱,阴阳交汇。
拾级而上,漫天树声。
月落日出。
陡然像被钉在原地,一天之内,竟有如此奇妙的两面之缘——柳林清河上那个一闪而逝的美貌女子,此刻居然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
只是这一次,更偶然。她睡卧在路旁,石为枕,无席,怀中抱着酒坛,衣衫略有不整。几步之遥,酒气与体香混合扑面,更显香味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