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箫声本来就只是勾人魔障,对饮恨刀与林阡交流的干扰只是擦边、没有针对性,是以燕落秋都不必弹到极致,就能帮林阡驱除杂念,何况,她做到了极致——
那时林阡余光扫及,燕落秋竟以舞法代替指法“弹”琴,又是吃惊又是起敬。再如何抗拒她的主动靠近,都禁不住为这女子称叹。
而那时燕落秋全神贯注,身心全倾注在了烛梦弦里,认真弹奏并陶醉于琴律,不曾、也不屑关注战局,只要有她襄助,胜负不是必然的么。
若说她压制业炎之前,林阡对红莲的刀法还是防御为主,坚守“任你变幻无穷,我自凌清瞰远”之道。那么她压制业炎之后,林阡便对红莲势如破竹越打越顺,轻而易举把握了主导。
当是时,一旁扶箫的业炎夫人能清楚看见这战局突变:三十招前,有阴风欲蚀天、有疾电欲剖山,三十招后,阴风不过是天下间流转空气的一丝,电不过是山岳里升腾云烟的一缕。
纵然业炎性子寡淡,见状都难免色变。当她的箫被燕落秋琴克、无法冲淡林阡刀意,红莲便只能一败再败无力翻身,而红莲一旦落到颓势,也大大影响了业炎的心境,令她发挥更加失常,如此恶性循环。
反观林阡和燕落秋,虽只是临时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