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寄啸伤势要紧,你且先带他一起、尽可能向威戎方向突围,若不幸仍然被追上困住,也请告诉他,等主公来,相信主公,虽然迟了,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主公一定会来。”
“莫将军,何意?”宇文白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接受,“若必须有人留下、掩护旁人走,那也是我夫妇留下,护着您,您是静宁的主帅,此番是来营救我们!”
“我纵横沙场数载,屡陷绝境,从来逢凶化吉。”莫非微笑,当然把生的机会让给寄啸,这是他从郭昶开始就欠寄啸的,“他伤势太重,无法耽误,你先带他离开,若遇增援,也能指路,回来救我。”
“莫将军!”宇文白噙泪,因孙寄啸奄奄一息而柔肠寸断,却又因为不愿意连累战友而不肯妄做决定,此时此刻,却哪里还有时间犹豫。“将军!”岂止宇文白纠结,莫非一干麾下,满脸是血,铁骨铮铮,却都咬牙不肯听令。
“走!再不走全都要死!三千多人岂是儿戏!”莫非厉声下令。
“是!这些兵马,从这一刻起,生死全与末将系在一起,势必倾尽全力带去威戎搬救兵。”宇文白以下属的身份令行禁止,却以战友的身份给莫非牵挂,“莫将军,撑住!莫夫人她,还在秦州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