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再回望,莫如已经不见。
“女真贵族是会打人,但不一定只针对诸色人,而可能包括其他金人。被殴打的人多半是自己先不抬头,才会被欺负得抬不起头,如若自强挺直脊梁,欺软怕硬的贵族们未必敢随意打。”雨祈笑着,发自肺腑,“你在路上走,你自卑时便会觉得旁人的目光鄙夷,其实旁人或许就没有留意你啊,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暗示。”
“都是些歪道理,不切实际。诸色人已然亡国,如何有自强底气。”他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决定不停在这里。
“没有啊,是真的,我从前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是这么期盼着的。”雨祈嘟囔着,“诸色人里也确实有自强不息、改变命运、受人尊敬的,非但没受亡国的限制,反倒给他的族人正名。”
他一愣,联系到她的身世,回味起她适才说的所有,居然好像有那么点可信:“雨祈。”
“嗯?”
“天下太平的时候,你可以做一个私塾先生。”同乘一骑,谈笑风生,这才有些轻松。
“咦,你是信了啊,我要收很多学徒,天下人。”雨祈说着雄心壮志。
“得了吧,先把你的小豫王弟弟好好治治。”他拿她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