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养好身体,朕已缺了左膀,不能再断右臂。”
“我还未曾同他说,对不起,我悔不该不听你的劝阻……”完颜永琏想调运气力站起身,可是起了两次都没起得来,胸腔里好像有什么破裂了一直在流血——他原是从鬼门关前捡回的一命,没想到仆散揆那样健壮的一个人竟先他而去!仆散揆走这么早,会否因为对他失望,还是那是上天对他排斥仆散揆的惩罚?!
眼前,全是河东之战结束时他拜祭岳离归来、一路上眉头紧锁“吾之明月,随黄河东逝,不归沉碧海矣”时、仆散揆在旁边想方设法逗他笑的样子:“王爷,你的近身,还有和尚、大杰、焕之、九烨。再不济,还有临喜啊。”
是啊无论怎样都还有你——临喜,我的近身,何时连你都没了!
那年陇陕春风卷帘,你我二人心仪已久初次相见,煮酒论道,擐甲挥戈,好不快哉,何以如今唯余我一人站在这风雪之中由它割面,剑舞千遍都再也看不到那个洒脱不羁睡地观赏的微醺少年,浮生功名,黄粱一梦,好不痛哉……
或许我也不得不服,我已是发花鬓白、剑钝刃乏。临喜,薪火确实会一直传承吧,可这早已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通天下之志,定天下之业,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