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反而令他更加崩溃。当时多混账,如今多消极,现在的他即使为了他们勉强活下来,也显然不可能如他们所愿重返战场。
没错,他根本不配活,何况要活在战场?
最先几个日夜,他一直颓废,要么就是闭门不出,要么就是出没在坟前墓后,
华一方,何勐,数不清的英烈,郭子建,袁若,无休止的伤兵,他们,全都是他对不起的人,最痛心的莫过于他们临死前或苦撑时全都在强调着一声声“主公”……
就是这些他终于听见的“主公”,穿越了时空,穿过茫茫人海,穿透耳膜硬生生地疼,教他继续不配活也不能死!
日痛夜苦,入髓刻骨。一边洒酒一边喝,他就像个无赖醉汉,随便赊借了一条小船,歪歪斜斜地在沧海中漂流,浪大些便可以飞荡到天涯尽头,漠然回望着此间的动乱九州。
后来他却终于还是给自己找到了绳索,试着将这条不系之舟拴起。其一是不想关注着他的他们担心或绝望,尤其吟儿;其二是深知他如果再这样下去,只会将这份消极传递开去,很可能会连累更多的华一方和何勐出现!
浑噩中他开始努力以比较好的状态去祭奠死者和探视伤兵……只可惜那些属于过去的林阡的言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