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做事有时并不经过大脑,兽性的罗洌亦是如此,自以为已经刺穿陈采奕的胸口、立刻就心急如焚拉动刀刃往下腹剖。
那时,不得不说奥屯亮也是吃力的,罗洌的武功本就不低,更何况他已发疯。
可就是那仿佛定格的一瞬间,凤州城楼的彻底坍塌!那一瞬,罗洌等人立竿见影被石柱砸中,没被砸中的其它人则几乎全都在躲避着继续砸埋而下的尘沙与火,没人会留意到,奥屯亮早就瞧准时机、滚了一转过去将陈采奕从石柱下抢夺和护住、并带同半昏半醒的她一边下落一边闪开了数道致命袭击。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漫天遍地都是黑沉沉、灰蒙蒙的颜色,透过废墟的瓦砾只有偶尔零星的火光透过来,那又如何,就像去年某个类似的夜晚,他与主公当面交流时,他担忧那个想要在大散关和陇南双线迎敌的主公:“我若蛰伏,主公岂不是要摸黑判断?”主公却指着天月淡定一笑:“不黑,有光。”
“奥屯将军吗……快,救我……”这密闭空间除了陈采奕和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正是罗洌,竟还未死,苟延残喘,尚未发现原来奥屯亮居心叵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下薛焕应该还在城外抵抗宋军、完颜瞻忙着指挥城内兵将撤离、而搜救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