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祸及苍生的无辜可怜人!!”
“谁说你是万恶之源,何故硬要揽在自身?你既不是阵眼,何以一定要做?”浣尘面不改色,起身后竟重新坐正,心平气和地对他抚起琴来。对于浣尘而言,净化林陌远比净化林阡要容易得多。
林陌略嫌那琴音刺耳,又大步迈上前去、气急冲他劈出第二刀:“既不是我,那为何一切的不公都针对我,历来的罪恶都归咎我!?从出生到现在,世人一个接一个地要杀我、牺牲我、利用我、抛弃我、出卖我、欺骗我?!你既通天意,不如将规则原原本本告诉我,好让我一条条去打破,且看天何时能将我收?”蓄积了近三十年的压力排山倒海,驱使着林陌一刀刀凶悍地想要去砍天命、斩不平:凭何是我注定当那个可有可无!
那浣尘居士实在人不可貌相,即使伤势严重到这地步,每倒下一回仍然每坐起弹琴一次,风骨神 采皆是超凡脱俗,只是……他坐起的间隔越来越长了。
但奇妙的是,林陌在发泄完这一身怒火以后,只觉得压抑了太久的憋屈、仇恨、痛苦越来越轻,和浣尘的琴声和性命一起流逝得越来越淡,更在听到浣尘又一次开口后消散殆尽,使他迅速地冷静而清醒了下来——“林陌,你既因为林阡动辄失控而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