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丁零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不安,那北边随风飘来的声声惨叫,明显来自于氐人为主的秦军,更是每一场都让这些丁零士兵们抖上一抖,那滔滔的涧水,听起来也有点万马奔腾的意思 了。
翟斌轻轻地叹了口气,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道:“难道,这回我们丁零部落,真的要全折在这里了吗?”
翟真连忙道:“不,叔,不至于此,实在不行,咱们可以跑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翟斌睁开了眼睛,一道精光闪过,直刺翟真:“又是你的那个司马鲜于乞给你出的主意?哼,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小子包藏祸心,一肚子坏水,不是什么好祸。这回就是听了他的屁话,我们才会跟着秦军南下,现在才会落到这境地!”
翟真叹了口气:“这事也不能怪鲜于司马,谁能料到,梁成的四万精锐,都挡不住晋军的攻击呢?听这势头,北府军怕是全军出动了,天王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自救了。”
翟真的身边,一个四十余岁,满脸横肉的大汉,正是翟真之子翟辽,声暴如豺,也不知道是说话还是在吵架,粗浑的声音吼道:“阿大,莫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些个北府兵,看起来才一千多人,咱们八个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