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弟,这会儿已经不敢再坐在他的身边,象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头垂手而立,额角边淌下的汗水,把脸上的白色脂粉印子,冲得一道一道的,看起来活象个京剧中的花脸,无比地滑稽。
坐在刁逵身边的庾楷微微一笑,说道:“刁兄,别这样,阿弘也没什么错,那谢玄本就是要针对咱们,让那刘裕一直盯着,换了谁都很难逃过啊。再说了,这事可是王公子下的令,咱们也不过是照做而已,一时出点差错,也情有可缘嘛。”
刁逵重重地“哼”了一声:“王公子可没要他把当年在京口的旧事给抖出来啊,本来也最多就是给抓个现行,失点面子罢了,没什么,可是这事一抖,姓谢的和王公子都没有退让的余地了,只能这样干到底,你看,现在咱们吃了亏,给人抓了这么大的痛脚,我们失点面子没关系,可是累得王公子丢了如此大的人,以后在这么多世家面前,也难抬起头了。你看,这回他自己走了,却让我们留下来继续参加拍卖,不就是对我们的惩罚吗?”
庾楷身边的庾悦不以为意地说道:“刁兄,咱们好歹也是世家,虽然现在依仗了王家的权势,但也不是他家的奴仆部曲,犯不着这样看他家的脸色,再说了,令弟说的不是事实吗?他当年为了跟谢家争夺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