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头:“可我不应该出手杀人的,这有点过分了,事后我也后悔。”
谢安摇了摇头:“小裕,在众人面前,我必须要说你违了法,要领罪,但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必须说,你做的对。作为大丈夫,行事一定要果断,你当时如果不出手杀了为首的悍匪,不直接箭毙射你的人,是震慑不了这样的宵小的,换了是我,一样会这样做。”
刘裕心中又惊又喜,抬起了头:“相公大人,您真的同意我的做法?”
谢安点了点头:“人在艰难的环境下,有时候不可拘泥于常理。当年我的兄长谢万北伐时,看不起将士,对他们指指点点,形如奴仆,犯了众怒,我明知他这样做不对,但为了维护他作为主帅的尊严,也不能公开反对,只有私下去找各路将校,士卒赔礼道歉。这在当时士人目空一切,看不起出身低下的军人的风气下,形如叛逆,我也因此而丢官免职。”
“但是后来北伐之时,兄长果然因为将士离心而失败,大军溃散,不少平时受过他气的士卒本想趁乱取他性命,后来还是想到了我平时对他们的恩情,才放了兄长一马,所以表面上看,我失了眼前的官职,但长远看,我得到了人心,也救下了兄长的性命,所以,我并不后悔当年的这个离经叛道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