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陛下出兵,这一次,只怕我会跟随陛下一起,走完这最后一程,你我也应该是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张蚝长叹一声,一阵剧烈的咳嗽,花白的胡子上多出几点鲜艳的血花,他摇了摇头:“应该怪我才是,现在这老弱残躯,已经控制不住军队了,竟然让苻纂这厮在军中散布谣言,引得军中众将群情激愤,想要出兵平阳。若非如此,陛下何至于被迫亲征呢。”
王永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摇了摇头:“真正逼陛下出兵的,不是苻纂,而是苻登。这一次,不管有没有苻纂的鼓动,陛下都会打的。”
王永的面色一沉:“镇恶,休得胡言,这里不是你可以发表意见的时候。”
张蚝摇了摇头:“学明(王永的字),别这样说,镇恶的才能,连录公大人都赞不绝口,这几年也多亏了这位小友的多条妙计,大秦才能勉强撑住危局,有今天之局面。他现在的判断,还是准确的,谁也没有料到苻登,杨定居然可以在陇右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反击姚苌,大有恢复关中之势,而作为皇帝的陛下,如果缩在并州,面对杀父灭国的仇敌,一战之勇都没有,也确实说不过去了。”
说到这里,张蚝叹了口气:“若是陛下能带镇恶在身边,就象先天王重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