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淡然道:“阿宁,只怕事实跟你想的正好相反,不是刘牢之下令让他们来,而是刘牢之知道他们要来,所以干脆早早地称病不来,以洗脱自己的嫌疑,这个江东猛虎,可比他的外表更加精明啊。”
王恭微微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桓玄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一樽葡萄美酒,一饮而尽:“刘裕这是格斗的第三场,这一战,关系了北府军的每个人心,上一战,这些战友兄弟们就愿意遵从他的呼唤,主动入场相助,这一战,更是会亲临观战,万一对刘裕不利,那他们一定会不惜兵谏,力保刘裕一条性命的。刘牢之身为军人,深知部下的想法,又不能去违背他们的意愿去阻止,正好可以借着儿子重伤,需要照顾,远离这里,这样这里出什么事,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说到这里,殷仲堪的独眼中也是光芒闪闪:“只怕不仅如此,阿宁想来除奸的事情,刘牢之应该也有所耳闻,毕竟颜都督这样调动几百精兵,他作为主帅不会没有察觉,他现在也不想参与这世家间的争斗,无论是老北府军们兵谏闹事,还是王镇军除奸,他都可以置身事外,等事情平息,不管谁掌握北府,都还离不了他收拾北府军残局。”
王恭恨恨地一拍大腿:“好个狡猾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