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繁华之地,知府一个由头就能敛财四十万;搁在滁州,拿下两个县城,才凑齐了银子三十万两。
“城外流民越来越多,衙门就不怕?敢这么糊弄?”霍宝道。
“越是这时候,才越能发财,新知府加的税里就有一条‘治安’费……从商家收了五万两,衙门卖了几个巡丁的缺,就算过去了!”
薛孝带了郁闷:“士绅人家多有官场关系,他们不敢太盘剥;寻常百姓人家,炸不出二两油,这是可着商户宰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走到秦淮河边。
两边酒楼都挂着明角灯,足有数千盏,照的如同白昼。
秦淮河上,画船箫鼓,凄清委婉,动人心魄。
连带着空气中,都是胭脂香气。
望江楼里大堂里,早已宾客满堂。
迎宾看到薛孝、霍宝两人,忙躬身道:“店里座满,楼船那边还有雅座,今晚还有大家小曲,两位大爷要不要去楼船瞧瞧?”
薛孝随手打赏两个银豆子道:“下回再楼船吧,订了富字一号包间。”
迎宾连忙道:“谢大爷赏,给您留着包厢呢,至尊八珍席,早预备了,您快请!”
两人被迎宾带上四楼,一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