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人没法活了!”
一个汉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老陈可怜,开春里给他娘看病借了印子钱,这上哪儿还去?”一村民道。
村正叹了一口气,招呼霍宝几人离开。
霍宝心中叹息,这成了恶性循环。
淮南流民到江南讨活路,又逼得江南百姓没了活路。
村正家青砖灰瓦,虽是农户,却也干干净净。
又有薛孝的银豆子开道,村正家待客也极殷勤。
杀了一只小公鸡,割了两条腊肉,一桌丰盛的农家菜就得了,又有村正家自酿的米酒。
“这世道,叫人看不明白!”
老村正亲自陪客,很是唏嘘“张老爷也不容易,旁人都涨了,不敢不涨租子……可这租子降下来容易,涨了难,等到秋里且有的闹!”
“有人敢抗佃不成?”薛孝问道。
“肚子都吃不饱,作甚不敢?”老村正抿了一口小酒。
正说着话,老村正的孙子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老村正看了皱眉“缩头缩脑做什么?没得叫贵客们笑话!”
那少年“嘿嘿”两声“爷,我姑爹来了……要寻爷说话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