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挖坑,就地掩埋了逝者。
旁人家的哀伤只是哀伤,自家回来的猪啊、鸡啊,却是顶顶重要的。
“这是佛兵来了……不是官兵……“
“猪回来了……”
“鸡回来了……”
“呜呜!再没想到……”
“你们怎么才来了……”
“呜呜……”
霍宝牵着童儿出来,面上带了沉重:“诸位老乡,我们是滁州白衫军,霍元帅麾下……朝廷下来八万人马,要‘收复’亳州……定远县外有五千朝廷军……眼看就要打起来,亳州要乱了……今日只是损失了财物,等到溃兵流窜乡野,怕是性命就难保全……能投亲靠友的就投亲靠友去吧……”
“呜呜,天呢,老天爷不给人活路!”
“人离乡贱,往哪儿走呀……”
“这可怎么好……”
村民哀声四起。
“你们不是来了么?你们去打啊!”
在一片哀怨声中,少年的声音格外清脆。
霍宝望向少年,正色道:“打是一定要打的,我们奉命北上援助亳州白衫军!可战场上胜负难料,我们不能保证自己稳胜,胜了也不能保证全歼……如今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