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县丞与县尉,县丞眼神闪烁,县尉神色凝重。
宜兴县令苦笑。
这两人与他不同。
这两人都是宜兴当地人。
他是个没有什么魄力的“过江龙”,到了宜兴以后,不敢去得罪这两位“地头蛇”,凡事讲究和气,并不像其他地方主官与辅官斗得你死我活。
可是眼前这情景,不仅涉及个人生死荣誉,还有整个家族的生死。
就算宜兴县令想要据城死战,也要看这两人乐意不乐意。
“白兄、黄兄,白衫军已经兵临城下,宜兴当何去何从,两位心中可有决断?”
宜兴县令道。
县丞抖着山羊胡,信誓旦旦道“大人是宜兴父母,我等属官自是以大人为马首是瞻。大人素来心慈,定会想法子保全这一方百姓!”
坏心肠的老东西!
这是做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存了投敌之心,也不想牵头,半点儿风险都不想冒。
宜兴县令心中“呸”一口,又望向宜兴县尉。
“不管如何,先打一场!”
宜兴县尉掷地有声“年前县兵大营征了三千人,如今总共有三千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