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虽说还有林瑾这个独苗孙子在旁,可林师爷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远在辽东的长子。
    林瑾心情则有些复杂,有些近乡情怯之意。
    生身之父,弱冠之年就是中了三鼎甲,后在皇权变更中被连累成为罪臣,至今已经十几年。
    林瑾不记事就随祖父逃亡,虽说后来林师爷画过儿子画像,可上面是文弱青年,与现下的林瑾面容有些相仿……
    金陵码头,太尉府与林家都派人了盯着。
    等到四月二十二这日,霍五父子、霍大伯爷孙、霍豹、牛清,还有林家爷孙三人,都早早的到了码头。
    昨日传回消息,霍顺的船停驻在一百里外过夜,算算时间,今天中午前就能到金陵。
    “并没有走大都那条路,而是直接从高丽过来……幸好托了你九叔,要不然什么时候能回来还真是不好说……”
    霍五对儿子唏嘘道。
    霍顺去年六月带了百十来号人北上,走的是陆路;如今水路回来,这坐船总不会是平白来的。
    原来随着黄淮、江南不安稳,辽东也开始不安稳。
    同黄淮、江南的白衫不同,辽东是有北蛮部落趁机作乱,地方卫所早已荒废,抵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