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就买你这一块雾料,如何?”
杨棠闻言笑笑,却没接茬。
随着砂轮与毛料的摩擦声,雾面上最浅薄的地方终于显出一抹绿色,等到擦出两指宽半指长的开窗后,解石师父主动停下了手,接过边上学徒阿四递来的方巾,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然后换过一块绒布,浇上水又使劲擦了擦那开窗的地方。
“是冬瓜地(种),翠色,局部色头相当正,就是水头有点不足,可惜了可惜,这种水要是能达到冰地的话,这块毛料就不得了了……”至于最好的玻璃地围观那人没敢说,甚至也许是没敢想。
要知道,玻璃地的翡翠多少年没被光天化日之下开出来过了,就算有成品玻璃地物件,那也多半是某某珠宝商行的镇店之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真是冬瓜地吗?小兄弟,别往下擦了,再擦有可能会跨,我出一百二十万卖不?”
“一百三……种虽然是冬瓜种。不过这翠色的东西显雾,不太好卖啊,我出一百三十万!”
几个有购买欲望的玉器商挤到近前看过天窗后,纷纷开出了价格,颇有竞拍意味,若换个人身处杨棠的位置,他恐怕早已屁颠屁颠儿地把毛料卖了,拿着钱在那里傻乐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