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忠荩顾命大臣,尽心辅助,朕可无忧。所不能释然者,懿贵妃既生皇子,异日母以子贵,自不能不尊为太后;唯朕实不能深信其人,此后伊如能安分守法则已,否则着尔出示此诏,命亲贵廷臣除之。凡我臣子,奉此诏如奉朕面谕,凛遵无违,钦此!”
慈禧的太阳穴,不跳了,她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关卓凡盯着慈禧,缓缓说道:“只怕……这道矫诏出来之前,太后还目朴庵为……‘我的人’吧?”
我的人,我的人……
慈禧一片茫然。
我为什么想笑呢?我其实是想哭的啊。
在此之前,我也目你为“我的人”啊,而且,是真正的“我的人”……
我的人……
谁才是“我的人”?
我想笑,我想哭。
嗯,“朴庵”……我有些明白了,你为什么喊他“朴庵”了……
渐渐的,慈禧觉得,自己的血液,又重新开始流动了。
感官开始敏锐,感觉开始清晰。
其中的两种感觉,压倒了一切——一是后怕,一是愤怒。
难以言喻的后怕,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愤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