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一具同样被遗弃的战败者尸体,他的胸腔被一剑洞穿,原本该是心脏的位置只留一个血淋淋的空洞,佛心舍利恰落入那空洞中——原本该是心脏的位置。
“咚咚——咚咚——”佛心舍利再度绽放光芒,有规律的跳动着,就像心脏复苏的律动,而那具尸身也从沉睡中醒来,再度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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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死亡时人的最终归宿,那以此衡量,我确实称不上人。
因为死亡对我不是结束,而是又一个轮回的开始。
三百八十一,是我死亡的次数,也是他杀我的次数,或许。
我诞生在一座雾气缭绕的黑塔,或许,在那之前我便存在。
我没有名姓、没有身份,没有过去,那塔中除了永远不散的白雾,便只有他,所以,他称我为“魔”,那我便是“魔”。
那时,我并不太明白魔是什么意思,而他也并不打算告知我,只挥着剑,想杀我。
但无所谓,我也想杀他。
于是,我们就相杀了。
那是一个漫长、乏味、单调的过程,不断重复的剑击声在空旷寂静的塔内回荡,像是千篇一律的乐章,唯有杀或被杀,才能为这乐章划下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