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祸后,我妈拿了十万——但那是我爸妈给的!我,我什么都拿不出来。合同签好了,房贷月月还款,要装修,我父母又生了一次病,之后再结婚,生孩子。一件件,我是最没用的,其实什么也没为你做过。”
“别这么说,梁毅,其实你也等了姜莹八年。”苏南道。
梁毅苦涩的笑了下,仿佛在说,他的等待有什么意义?
“静,女儿我送到爸妈家了,这几天你就陪着姜莹吧。”
卡塞到妻子曾静手里,梁毅朝苏南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背影莫名有点荒凉,暮气。
“其实这些年,梁毅也很不容易……”苏南说了句公道话,话没说完,曾静就把卡塞到她手里了。
“干嘛给我啊?”
“小玉又不在这里,不给你给谁?”曾静放下心结,说话都爽利多了,起身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的喂给姜莹。
姜莹慢慢体会这些旧年的情感,只觉胸口满满的,像是冷不丁塞满了液体,半苦半涩,半酸,还带了点甜。她一时分辨不清是毒,还是药?
没到中午,白大褂又来了。尾随而来的,还有得到消息的新闻记者。沉睡八年的植物人,竟然苏醒了,可是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