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姚逵都猝不及防。
“太子殿下,这几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以姚逵对李俊的了解,大约也猜出,问题应该是出在这几个都护府残兵的身上。
可他们能有什么问题,他们从林子里逃窜出来,战甲上都是嫣红的鲜血,说话腔调,行动做派,都是中原人的方式。
姚逵真心看不出什么破绽,他举着烛台,跟随着李俊的脚步,给他照亮。
李俊负手而立,眼前一副绢布绘制的地图挂在大帐中央,陇右、河西一带的布防以及行军路线,都有详细的标识。
“他们都是吐蕃的谍者。”
“殿下怎么看出来的?”姚逵心情激动,烛火跟着晃动了几下,地图上烛影纷乱。
“破绽之一,在于他们身上的铠甲。制式确实是大唐明光铠,可他们既然是逃兵,怎么还会穿着沉重的铠甲逃命。你回忆一下,前几次我们遇到的残兵,身上的衣衫都破破烂烂的,哪有穿着铠甲的?”
一经提醒,姚逵恍然大悟。
虽说名为残兵,但终究是从战场上流散下来的。严格追究起来,与逃兵无异。
大唐对战场逃兵的处罚,虽然没有周边游牧部落那样残酷,但也是相当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