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道就窜了过来,武延宗看到,吐蕃士兵已经能够勉强坐起来了。
他靠在墙边上,仍是气息奄奄的样子,神 志倒是清醒了。
精通吐蕃语言的小吏,也早就在床边上候着了。
“他怎么样了?”
医官答道:“肩上的是箭伤,过河的时候受了凉,现在有些发热,总体不碍事。”
“这就好。”武延宗颔首,唐军大营和吐蕃军营之间,隔了一条小河,这他是知道的。
“你是逃出来的?”
翻译官员立刻就位,对这吐蕃军人叽哩哇啦说了一通。
那军人艰难的点点头,仿佛木僵一般。
武延宗看得出来,他应该受了很大的刺激。两军对垒,双方都有重兵把守,他身上的伤,到底是唐军造成的?
还是吐蕃军人造成的?
“怎么称呼?”
“阿大。”
“为什么出逃?”
“太饿了!”翻译加重了语气,把吐蕃士兵的意思 ,表达的很明确。
“吐蕃军营里还剩多少存粮?”
吐蕃士兵呆愣了片刻,他太明白,武延宗这个问话的重量了。
他虽然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