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房屋,更加破落一些,有好几间屋顶的茅草都疏疏落落的,看起来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原来,长安城还有这么破落的地方。
天堂与地狱,只有一线之隔。
他爬起身子,没有时间感慨,来到了一间狭小的草屋门前。
草屋门前的空地上,已经开始长出青青的草牙子。他在草甸上摸索一阵,只觉指头一阵刺痛。
草甸中央,赫然出现一只向上突起的箭头,这是此前仳离留的记号,确证无误。
他终于走进了小屋。
小屋的门前倒也装模作样的挂着一枚三簧锁,上面积满了灰尘,完全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这也正常,凡是生活在谷底的居民,都是高平乡境内最穷困的,糊口尚且困难,更别提家里有余财了。
就连偷儿,贼帅,都看不上他们,不愿光临。
仳离把老巢放在这里,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就算是长期无人看守,也没人会注意到这间小屋。
他很快进门,并且把门反锁住。
而后摸着黑,找到了灶台处。
灶台里,早就没有任何的吃食,只剩下一些黑黢黢的锅巴,他将铁锅搬开,把剩余的柴薪,灰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