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湿滑,他知道,这是铁匠铺将用剩下的铁水,偷偷倾倒在里坊水沟的缘故。
他抓紧手里的袍服一角,小心翼翼的不让脏污粘上衣衫。
天色极黑,他一个不留意,就和一架单辕车,迎面相撞。要不是他时刻警醒着躲得快,说不定今天就谁也见不到了。
单辕车的主人,是个彪形大汉,腰带十围,脸蛋平阔,车上载着很重的东西,被青布蒙着。
刘德昭没有心情追究壮汉究竟拉了什么东西,壮汉似乎也很警觉,拉着车,稍稍退让了一点。
他的眼神 充满警惕,看起来并不想惹事,这可巧了,刘德昭今天过来,也不是什么见的了人的事情。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并没有引起骚乱。
待到小车过去,刘德昭嗅到了一丝香气,他略略沉思 ,烤牛肉!
怪不得要躲躲藏藏。
他无暇多想,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了一间门口竖着旗杆的小屋。
这屋子,说小其实也不小,足有三个开间那么大。
以前,这里是做蜡染坊的。
现在蜡染坊收摊,只剩下一些又笨又大的大染缸,里面连水都没有了,干涸见底。
刘德昭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