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一介草莽乱贼,是我不计前嫌,擢拔他于阵前,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叹啊。”
“是啊,是可叹,可叹他们原本没有反心,对于相公也是心悦诚服,但是却最后被逼反,毕师铎险些连自家妻儿老小都被人横杀于阵前。此等行径又有哪位英雄豪杰能够忍得住?”薛洋摇摇头道:“相公识人不明,任用奸佞小人当权,压迫忠良之辈至极致,甚至连相公自家子侄尚且险些被杀,若不是巧合,只怕高济兄弟早就被人暗杀于城中,相公又哪有最后一支兵马守住这扬州城?如若扬州城破,乱兵冲入城内,这满城百姓遭受罹乱,到时千秋功罪岂非都要算到相公头上?相公内无识人之明,外托权臣之相,不遵皇命,不晓民心,这偌大的淮南道,相公以为真合该继续落到相公手中?”
“黄口小子,也敢和本王论成败得失?你还不够格!”薛洋一番话说的高骈面红耳赤,忍不住起身怒吼道:“想我高骈出镇安南、岭南西川,平定江南乱局哪一次不是为国效力?我不配难道你配?”
“我能来自然是我配!”薛洋却丝毫不让,声音陡然高亢道:“大唐天下自天宝年间以来,拨乱纷纷百年之久,国土沦丧,叛乱迭起,百姓苦不堪言。相公前半生当得起天下之望,不论是收复国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