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医院走廊里面,孙长亮正缩在椅子上面瑟瑟发抖。
一个是因为医院里面的确有股空荡荡的冷寂,一个是因为他心凉。
墙没死过人那才叫扯淡,就看你有没有保护好自己罢了。
当然,要是真的是命里要来那事儿谁也挡不住。
“别乱想,医生不是告诉过咱们,能抢救回来的吗?”他摸摸孙长亮的脑袋,安慰道。
这时候另一个跟孙富交好的工头走过来,“开发商那里来人了,说是商量赔偿的事。”
孙富现在已经没在官方手底下干活了,毕竟等势态稳定了点,一些工程总要外包给别人,方便刺激经济和恢复生产,所以孙富转来转去的,去了个新的工地当了小工头。
他因为有经验,干活也实诚,挺受老板的青眼,给他的工资也好,起码能保证两父子生活无忧。
可孙富眼下从楼上摔下来了,是生是死也不清楚,开发商再怎么欣赏他的艰苦能干,也要考虑自己的利益——到底不是给人送钱的公益部门啊。
作为开发商,不说对上面怎样,对下面而言,他们就怕两种人,一个是死活不走赖皮朝他们要钱的钉子户,另一个就是在工地上因为上工而出差错受了伤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