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带着笑容。
“他爹哪他妈有这么值钱?我知道这是孩子的孝心,但我能吃吗?那是我儿子的血啊,让我吸着儿子的血活?我不干!我得死啊孩子,一个月三千块钱的药费,我舔着脸活着已经抬不起头了!现在活一个月要两万,我怎么活啊?”
什么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生命,都是扯淡,现在,钱才是生命!
“我儿子是孝顺,可是我心里明白,久病床前无孝子!一个月两万,吃一个月行,两个月也勉强,可是他手里有多少家底我不清楚?到时候是让他去偷还是让他去抢啊?当老人的得有这个自觉,趁现在死,至少还能给孩子留个念想,你说是不是?逢年过节知道给我烧点纸!可别等到最后,那时候人也活不了,家也拖垮了,死了死了,还落一身的不是,最后这点情份也得磨没了,对不对?”
老头说着,狡黠地笑了笑,自以为得计。
不是想不开,而是真的活不起了。
一口烟吐出去,老白心情很是沉重。他甚至找不到劝说老人的理由,或者,真的该和他说一句对不起。
“老人家,”老白皱眉道:“即便真的如你所说,大不了不治了,病死也总好过这样吧?”
“可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