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啊!”
男子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妈,讲良心已经过时了!现在什么玩意不讲钱啊?你跟他们讲良心?他们医院最黑了你不知道,小刀宰你的时候他们讲不讲良心?”
老太太几次张嘴,或者是不善言辞,或者是因为两个多月没说过一个字,语言功能退化了,嘴唇哆嗦,可是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索性把头扭向车窗外。
“妈,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老太太不知声,车窗倒影中,可以看到她的眼泪再次滚落。
“妈,不是我愿意把自己老娘扔在医院里不管,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这时候凯美瑞已经驶出了临山县城。郊区的省道上,男子找了个方便的地方把车停下,身体往后一靠,口罩也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才不到30岁的样子。
“妈,这些天……委屈你了。”
本来已经面如死灰的老太太,就因为这一句话,再露动容。
“妈,不是当儿子的心狠,您当时那个病,进了医院,往手术室里一推,那就算把人绑架了,要十万八万也是他!我拿什么给啊?我只能走!现在有规定,医院不敢见死不救!你看我现在有房有车,咱根上不还是穷人嘛?穷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