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浆已经滚烫,宇文宪喝了一口,酒浆入腹,在胃里翻滚着,酒浆的霸烈勉强将心里的焦躁给镇压下来。
他将酒递给李穆,看着李穆喝下,这才说:“我只是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
“……就跟上次邙山大战一样,我们本来已经就要拿下洛阳,结果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瘩里杀出一个高长恭,导致我们大败!说起来,那天的天气和今天真是一模一样……”
李穆对于宇文宪这样的心情并不理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劝慰道:
“殿下莫要多想,此次各种局面都在我军掌控之内,宇文桀等人也都不是庸才,此次当万无一失才对……”
宇文宪无奈笑道:“哪有什么万无一失……说实话我这次也只有六成的把握,斛律明月要是不上当,那我的布局就全白费了,唉,我老觉得我们挑选的这个时机不对……”
“殿下的意思是?”李穆有些疑惑的看向宇文宪。
宇文宪回答道:“我老觉得斛律明月并不是冲着宜阳来的,你看他一来就屯兵汾北,丝毫就不担心宜阳被我们拿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总觉得还有什么被我们忽略了……”
宇文宪双手背在后面,不安的来回走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