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就十多块钱。
那个时代,钱的购买力还是特别惊人的。
提着大麦酒,张东升准备离开,眼角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王喜的娘,她也有六十来岁了,平时很干净的一个人。
“王……”
张东升刚要打招呼,却见王喜的娘弯腰俯身,伸手去捡地上被那些菜贩子扔掉的白菜帮子,然后迅速的把那些白菜帮子塞进一个袋子里。
她全神 贯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东升在和她打招呼。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王喜的娘已经装了一袋子白菜帮子,然后低着头有些怕被人认出来,匆匆就离开菜场。
剩下提着大麦酒的张东升,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想起王喜的爹是退休工人,虽然在职的职工,偶尔还发点基本工资维持生活,但是退休工人的退休金,有一年多没发了。
想到这里张东升没说话,掏出兜里的钱,大踏步走到肉案子那边,又让屠夫割了四五斤猪肉,这才一手提着大麦酒,一手提着猪肉,去了王喜家里。
狭窄的弄堂,老式筒子楼的一楼,只有四五十平方的屋子里,王喜已经开始张罗着,见到张东升提了那么多猪肉面色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