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子寨里,大家听闻他们一向敬若神明的灵微道长竟然是从辽东军中逃走的瓦剌细作,深觉被欺骗了,很是震惊、失望、恼怒了一阵。
就是张猎户和张李氏夫妻也不免愤愤又惴惴,私下里商量说:“既然那灵微道长是瓦剌细作,那她合的八字、请的婚期就不能作数……”
瓦剌细作,那就是他们的敌人,再高深的道法也不能相信。
“你说,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八字犯冲?要真是这样,那这门亲事……”夫妇俩相视一眼,苦恼极了。
要真是八字犯冲的话,那贸然成亲自然是不好的;可是两人连小定礼都过了,还请了谭教谕保媒见证,要是这当口他们再反悔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毫不知情的舒予,见自家爹娘自韩彦走后,突然开始哀声叹气起来,而且还时不时拿一种似同情似担忧又似期盼的眼神盯着她,莫名其妙。
“爹、娘,你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舒予贴心地问道。
张猎户夫妇相视一眼,齐齐摇头,却心虚地别开了眼神。
舒予一看就知道二老有事情瞒着自己,想了想,开始走煽情路线,温声道:“爹、娘,我是你们的闺女,将来要奉养你们终生的,你们有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