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子陵,是周丘的字。
孙秉直闻言神色一顿,拱手不解地问道:“父亲,既然子陵早晚都是要去鹞子岭参与掘铁铸兵一事的,那早些设法派遣他过去,岂不是于我们更为有利吗?”
谢之仪那个表面儒雅风流,实则口蜜腹剑、野心深敛的小人,他可信不过,将这样重大的事情交托给他,只怕到头来他非但不能为孙家所用,反而会反咬孙家一口。
伤主的恶犬,历来还少吗?
可是周丘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嫡嫡亲亲的女婿,而且还深爱着他的女儿,不论是从姻亲利益,还是个人私情上,周丘都远比谢之仪可靠多了,绝对轻易不会背叛孙家的。
“你懂什么?”孙长玉抬眉看了孙秉直一眼,眼中的失望不满和训诫之意毫不遮掩,“那脱欢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将鹞子岭的天降陨铁据为己有,甚至不惜为此而破坏两国小心维系的平衡,率兵大举进攻。如今边地的形势,远比镇国公朱琨奏章上说的可怖。
“此时送子陵过去,绝非好事。”
孙秉直闻言心中一喜,怕孙长玉察觉了反感,连忙借着拱手受教之机,垂首遮掩了过去。
原来,父亲对于谢之仪也没有表面上那么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