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曲线慢慢变化,心率曲线时而微弱得像水面的波纹,时而又像是在弹力十足的蹦床上卯足劲跳来跳去。
在入院登记的时候,凌易在家属那一行里添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于质不可能有其他人选去添了。尽管于质比自己大上那么几个月,但他还是将自己与病人间的关系写成了“哥哥”,因为二人实在太过相像,即使于质已经鼻青脸肿,从嘴巴和眼睛都能看出来,两个人几乎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
护士说,等病人的心跳平稳、度过危险期之后才能做手术。大概是内脏破裂,“可能是胃部。”护士这样解释给凌易听。
胃是人体全身最大的细菌库,若是胃部损坏,胃液和体内的其他脏器直接接触,特别容易引发感染。
这一夜里,凌易静静地看着于质。
凌易知道,其实于质是替自己挨了这些苦难。
……
第二天一早,天空的黑色刚刚染上一分蓝色,凌易就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于质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稳定。
这一趟外出,凌易谁都没有告诉。
他自己一个人开上车,来到了秦观的碧煌集团大厦。
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碧煌集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