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之后,从门旁边的玻璃里面,凌易看见那停尸房的看门人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看都没看他们二人一眼,打开了门之后,就又坐回到他的座位上。
仿佛,看望这些死人,根本就懒得登记和盘查。
真没事,没关系,谁来这停尸间啊。
“我先吧。”凌易说道。
不知为何,曲然是现在出奇的冷静。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凌易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
这句话说的仅仅是形容而已,并不是真的到了那个程度。
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那样一点担当和承受能力,那样的话,岂不是跟小孩子一样。
曲然,只是性格暴戾,天真浪漫,但并不是真正的蠢。
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拉长痛苦,除了自己折磨自己以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快步向前。过道中有一个登记处,前面站了一个中老年的男人。
“木可。”凌易的声音低沉。
对面的那男人可能也是习惯了和这种情绪的人交流。
并没有十分地介意,而是继续按照流程去工作。
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