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这样的夜晚,特别适合行刺。
顾独走了门边,将门闩抽开,然后回到床边,摘下刀放在腿上,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
驿站外面,值夜的驿兵抱着长枪,靠着大门在打瞌睡,驿站的大门是不关的,因为不知何时就会有紧急公文,所以日夜都敞着,驿兵轮值守卫。
两名身穿白衣的人趴在地上,匍匐着向驿站大站爬行,近到十几步的距离,才分别拿出手弩。
左边的人伸出左手,数了三个数,两支弩箭倏然射向两名值夜的驿兵,都是一箭穿喉,两名驿兵悄无声息地软倒在地,既然有些磕碰的声响,也被呼啸的风声掩盖了。
十几名白衣人猫着腰,从大门鱼贯而入,绕过影壁墙,熟门熟路地找到柴房,将柴抱出来,均匀地堆在房间外面,然后淋上火油。
火起,顾独睁开了眼睛,开门出来,看到侍卫已经冲了出去,但并没有呼喝声,应该是一出去就被射倒了。
顾独贴着墙,敲了敲房门,唤道:“礼夏?”
礼夏在屋里应道:“我在门边。”
顾独说道:“我出去,等我喊你,你再从屋顶出来。”
礼夏应道:“知道了。”
顾独向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