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铺外,天色还是墨染一般暗沉,但偶尔有已经有鸡鸣狗吠之声响起,距离天亮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就如同此刻李四自认为的处境一样,看似生死操弄人手,但是终究会迎来天边的曙光,他不信有人能承受与整个杀熟组织为敌的压力,哪怕是修行者也不可能。
虽然李四心中如此算计,但是脸上却分毫不露声色,他太清楚这些所谓的修行者都有着怎样的骄傲,而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挑战这种骄傲是无疑是十分不智的。
张屠夫看着跪在地上,脸色愈发恭谨的李四,玩味笑问道:“李四,你跟着我做帮厨有多久了?”
“四年了。”李四低头答到。
张屠夫继续问到:“四年了,你有没有觉得有哪一天、哪一次,我厌倦过做一个屠夫?在修行之前,我就是个杀猪的,修行之后,改杀人了,这一杀就杀了几十年,回头看,发现还是杀猪有意思 ,这才来到这个小地方做回老本行,不是怕了谁,而是腻味了,你信不信如果你真有本事把我在这里的消息放出去,那该害怕的人,一定不是我,而那些自诩正道的名门大派,也只会当作没听见,不知道。”
李四汗湿重衣,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数十年前,以屠夫身份进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