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种没落士族的身份并无大用,若是无钱无势,人又无才无德,顶多比农户略强一点,不用交租纳税罢了。
陆会又笑了起来,道:“是这样啊,我差点听信别人的谗言!七郎,你深受大中正赏识,前程远大,切不可追逐眼前的蝇头小利,负了大中正的厚望!”
“谨记明府教诲,我辈文人当有傲骨,绝不会自甘堕落,成为商贾之流。”
“好,好!”陆会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又和徐佑拉了拉家常,问起静苑冬日缺不缺柴炭油盐之物,终于转入正题,道:“既然何掌柜和你是朋友,能不能代为说项,优先卖我一万张大纸?”
徐佑惊讶道:“明府原来也工于画吗?”
陆会笑道:“我不善画,也没兴趣,但族内有兄弟姊妹喜欢,知道洒金坊在钱塘境内,由禾大纸一纸难求,于是央到我这里来。你说,我身为兄长,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说的是,这样吧,我回去问问,但不敢保证。明府或许不知,由禾大纸的产量不足,订单已经积累到了明年三四月。做生意嘛,讲究一个信誉,先来后到,明府要是要的少,一两千张都好说,一下子要一万张,我实在心里没底。”
陆会皱起了眉头,道:“我不是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