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心思虽细,可还是我以前说过的那句话,眼界太窄。”崔元修叹道:“义兴徐氏被太子灭门不假,可主上已经赦免了徐佑,这些年更是多次公开对徐佑夸赞有加,那竖子在钱塘赢得好大的名声,又和吴郡四姓过从甚密,可听到东宫有过任何动静吗?太子眼中,恐怕早忘记还有徐佑这个人,飞龙在天,谁会去关注一只蝼蚁的死活呢?”
“师尊教训的是!”梁渊低头想了想,苦笑道:“难不成还真是因为袁公的荐书吗?你和袁公是数十年的至交好友,他荐来的人,更没理由啊……”
崔元修道:“袁蔚那匹夫还欠着我三斤寒潭香,他荐的人,我怎么不能拒绝?好了,这件事不是你该参与的,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总不会也是为徐佑做说客吧?”
“那倒不是,我是来请师尊示下,你离府之后,今天的经讲是不是取消?”
“不必,你师妹回来了,今天要学《无逸》篇,就由她来主讲!要说学识,其实她已不在为师之下,更是远胜你等不成器的东西!”
“啊?师妹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梁渊仿佛只听到了师妹二字,对崔元修后面的训诫充耳不闻。
“隅中时刚到府里,我让她稍事歇息,午后好给你们开讲《